赵长春
周末出城,田野里,麦子青青,正在花期。
麦花细小,如针尖,嫩黄,玉白。细看,点点簇簇,找不到花瓣,更看不到花蕊。一颗颗,一粒粒,就在麦穗儿上倒挂着,风来颤颤巍巍,看得小心翼翼,怕给吹跑了。
所以,麦子的花,得养。养好,才能完成授粉,一颗颗麦粒才能灌浆,成就生命,随风而长,为了营养更多的生命。
可是,还有一种说法,麦子扬花。很动感。农人说,麦花结实,抱得紧,细微,细小,繁密。风中摇曳,缤纷,飘洒,芬芳,洋洋洒洒。扬花,这个动作只有麦子才能做到。扬,不是散,是自在地由下而上,达到顶点又慢慢坠落,凭空多了一个弧度,更多了份轻盈。
不过,今天听一位老农讲,麦子现在的过程叫“衍花”,繁衍生息,犹如怀孕,庄严、伟大。如此,成就了一代代人,传承了一茬茬故事。
“衍花”,好。我看着他一脸的皱纹,想敬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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